第665章 宗门撑腰,狗贼碰瓷-《星痕之门任也许清昭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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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他二话没说,直接亮出无字碑,遥遥冲着王长风表明身份。

      “你门中长辈已经带过话了,此事或许有些误会……。”王长风正要命人将任也等人先行带走。

      任也突然挺起身子,大吼一声:“神娃!”

      “啊!!!!!”

      陡然间,一股令人战栗的阴魂鬼嚎之声,瞬间传入张灵火一人的双耳之中。

      鬼童发狠反击,阴魂鬼嚎之声,摄人心魄。

      张灵火的身体瞬间僵在原地,大脑疼得仿佛要裂开了一般。

      紧跟着,任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右臂,猛然抡了下去。

      “啪!”

      一个响亮的耳光,在近百位道士的注视下骤然响起。

      三魂七魄快被吼出来的张灵火,被打得宛若立起的筷子一般,身躯直挺挺地向左侧倒去,咕咚一声砸在了地面上。

      王长风见到这一幕,眉头紧皱,却没有吭声。

      “唰!”

      鬼童在任也的授意下,停止了鬼嚎之声,隐入老板的眉心。

      “咳咳……噗!”

      张灵火倒在地上,大脑发懵地吐出了一口鲜血,并本能地摸了摸肿胀的脸颊。

      任也迈步上前,面无表情地出言问道:“我这背景在你宗门底蕴面前,还说得过去吧?!”

      张灵火回过神来,目光通红地抬起头,狠狠地咬住了牙关,竟没有出言反驳。

      他虽性格倨傲,可却不是一个傻子。这王长风没有说话,就足够说明什么了。

      “来,弄死我?!!”

      任也冲着他勾了勾手掌,声音冰冷地“提醒”了一句。

      二人对视间,张灵火双拳紧握,依旧一动没动。

      任也冰冷且无视的目光,缓缓从他身上挪开,随即向左侧迈出一步,看似要跟王长风说话,却身体突然一晃,竟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  他七孔隐隐渗血,脸色紫青,浑身颤抖道:“……鬼符侵我阴魂……我……我恐怕再也见不到师尊了。”

      众人听到这话,顿时一呆,就连王长风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。

      “怀王!”

      阿菩见他“奄奄一息”,顿时迈步上前,并一把扶住了他,言语急迫地问道:“你没事儿吧?”

      爱妃等三个大聪明一动不动,只静静地看着。

      任也躺在阿菩的怀里,传音道:“别管我,那鬼符被神娃吞了,我屁事儿都没有。只不过,委屈不能白受,猖狂也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
      “老子这一把,要讹死万象门!!!”

      阿菩怔怔地望着他,眼中毫无心疼,只有敬佩:“……你太踏马的敬业了!”

      “阿……阿菩,若你侥幸离门……别忘了帮我转告师尊……我再不能伺候他老人家了。”怀王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  王长风看得大为震撼,仿佛在说你刚才打人的样子,可不像是要挂了啊。

      他一眼看穿任也的心思,轻声开口道:“灵明,你带人先安置好这几位施主,再给他们用一些滋养阴魂的丹药。”

      “是!”

      一名年轻的道士,抱拳回应。

      王长风迈步走到任也身边,轻声道:“这位小哥,此事恐怕有些误会,待我处理完莽撞的门人,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。你放心,我门中多有治疗阴魂受损的丹药,必不可能令你见不到师尊。”

      任也双眼微闭,浑身颤抖:“呃……道长有所不知……在下从小身体就很虚弱,不是一般丹药能治疗的。”

      “……万象门的丹药,都不是一般的丹药。”王长风耐着性子回了一句后,便冷脸冲着张灵火说道:“你与我来,其他人散去,各司其职。”

      “是,首席!”

      近百名道士齐刷刷地抱拳回应。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不多时,人群散去。

      张灵火目光空洞地跟在王长风身后,精神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  他来自于古星门,那里不倡导什么人权和公平,只有尊卑有序,阶级森严一说。

      他自开悟以来,便被冠以天赋颇高的标签,且成长道路一直顺风顺水。所以,这样的环境造就了他勤奋努力的性格,但同时也给了他爱面子,自尊心贼强的性格。

      刚刚任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了他一个耳光,这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。那现场不光有长辈,还有一众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师兄弟啊。

      他宁可正面挨任也一剑,也不愿意被一巴掌扇在地上起不来。

      张灵火心中甚是不解,甚是委屈,感觉自己的尊严碎了一地。

      前方,王长风身板笔直地迈步而行,既不回头,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  就这样,二人一路前行,连续转了几个弯后,才来到一间不大的密室之中。

      这间密室叫作“地堡七星坛”,地面上镌刻着繁杂的阵纹,且室内中央有一座高台架子,上方可坐一人,周遭插着阵旗,瞧着甚是古朴和神秘。

      地堡七星坛,并不是万象门的人所铸,而是此间星门特有的规则之一,涉及到每日的卜卦问天一事。

      二人入内,王长风便迈步来到左手边,弯腰坐在了蒲团之上,抬手倒茶自饮。

      张灵火呆呆地站在那里,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  “未入迁徙地之前,门中师伯长辈,天天耳提面命地教导你,修道要心如止水,行事要低调谦卑,你却从未认真地听过他们的话。”王长风喝着茶,语气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所以,这天下的人就会告诉你,什么叫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”

      “弟子想不通,他即便是守岁人,我们也……也不至于受此大辱吧?”张灵火低着头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  “他不光是守岁人,还是守岁人执门者的关门弟子。”王长风淡淡地回:“在你逼迫那人之时,也有六位五品高手在我宗门内展现神异。”

      张灵火猛然抬头,双眼停止转动,表情呆滞得像个木偶。

      他心里荡起一种吃了苍蝇屎的感觉。自己进入迁徙地这么久,目前也只与一位秩序阵营的神通者发生了正面冲突。

      可就是这一个人,竟然是守岁人执门者的弟子?!

      这他妈是什么运气?

      张灵火站在原地,久久无言。

      “我万象门虽不算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宗门,但也有自己的风骨。此事,若不是你冲动莽撞,动辄就喊打喊杀,那也没人能在一众长辈眼前扇你耳光。”王长风说话不急不缓,不骄不躁,却字字珠玑入耳:“张灵火,离开了家门,你要接受两件事儿。第一,你要承认比你强的;第二,你要学会弯腰和承认失败。”

      张灵火缓缓抬头,微微抱拳道:“师伯,弟……弟子受教了……。”

      “真的受教了吗?”王长风淡笑着看向他:“若是你听进去了,那一会儿就去看看那小子,再双手奉上一份薄礼。”

      “这……这,这弟子做不到!”

      张灵火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,断然摆手道:“他当众打我耳光,又出言讥讽,我此刻在主动去看他,那不是主动伸出脸,再让对方打一巴掌吗?”

      “你知道,你比刚刚那年轻人差在哪儿吗?”王长风稍稍停顿一下,才出言问道。

      “若是论神通比武,弟子有信心与他一战!”

      “先不说,你能不能在神通上胜过他,光是心境上的差距,你都难望其背。”王长风皱眉摇头。

      “师伯,您为何这样讲?我每日盘坐三个时辰用于明悟…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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